大家好,我是澐璃,請叫我澐^__^
重度拔擔一名,CP是相二為主。

快來拍打我找我玩!!

【相二ABO】乞求黎明不要到來(上)

A是alpha攝影師,N是omega藝人,性別為男扮成女。
謝謝大家的愛心、關注和留言,

請大家繼續拍打我^___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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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注意:ABO設定,N女裝設定。

 

  「這裡的夜晚,風總是這麼大嗎?」你的髮絲被頂樓的風繾綣起唯美的弧度,使我鏡頭中擷取到的月色染上了一點你的色彩。

  我側耳傾聽用鏡頭築起的黑壓壓的世界,彷彿只留下你的柔軟聲線。我笑著搖了搖頭,接著繼續用透明的視野切割光影的空間,你見我不說話,撇過頭閉起眼開始哼起歌,下一刻,整個城市像約好一般,大型的電視牆們此起彼落地開始播放你剛發行的新曲,高亢的嗓音流洩出甜美,你(或著該說是妳)被塑造成天真爛漫的公主,在花瓣簇擁中綻著新生的光芒。誰能想像此時的你只是披著單薄的黑衣,躲在彷若世界盡頭的黑暗裡瑟縮著,哼著有點走調的老爵士樂曲。

 

  我是相葉雅紀,是個自由攝影師。用雜誌的說法來說是獲獎無數的新銳攝影師,特別擅長拍攝藝人,甚至還有只要誰讓我拍了誰就能大紅大紫這樣的傳說出現,然而事實上,攝影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特殊意義,我只是被朋友抓著一起參賽,結果卻像叛徒一樣得了個優秀獎回來。相機這類的機械其實不難懂,稍微研究一下,用簡單的器具就可以得到想要的感覺,但所謂的「攝影藝術」到底是什麼?恍惚間覺得應該去翻翻專門的攝影藝術書籍,但按照書上頭提供的方法拍了幾張,卻怎麼樣都覺得彆扭。

  一直覺得我會被視為異類,歸因於懵懂無知,但卻莫名的被接納,還開拓出康莊大道來了,年輕的我渾渾噩噩地追求金錢和名譽,對世界給我這樣太過夢幻的待遇,一點抵抗能力也沒有。數年後我驀然回首,這麼多年來,我頭重腳輕地倒置在泡沫般的浮華中,也許都只是為了遇見你。

  

  「大家好,今天請多指教。」你穿著綴飾極多的洋裝,朝氣但不失氣質地跟所有工作人員打招呼,然而你的聲音並不高亢,正如你的情緒事實上不高昂。

  「你好。」我扯出一個應該很溫暖的微笑,對著試圖對我隱瞞的你。我一眼識破你的性別,你實在不應該被稱作公主的。

  「請多指教。」你往上看對上我的眼神,淡色的瞳眸多了些玩味和慵懶,一副你知道了的話那我就不裝了的表情。不可避免地,我發現我勾起了一邊的嘴角。

 

  工作人員把你埋在奼紫嫣紅的花瓣裡,你沒有一點不悅地甜笑著,完美符合社會架設給你的框架;刺眼的光線一打下,你微微瞇起眼笑著,不管白皙的皮膚是不是快要被侵蝕,習慣了之後你依舊睜著你那雙彷彿有魔力的眼睛,邊環視周遭的所有人,邊征服了所有人的心,連我的鏡頭都被你俘虜。有人說我的鏡頭是照妖鏡,能夠拍出一個人心裡隱藏的故事,但是對上你,卻徹徹底底地失效,鏡頭裡的你美得不可思議,別說妖了,清新脫俗像個神祇。

  「很好,笑容很棒喔。」我才剛說完,你突然轉身正視著我。我隨意按下了快門,放下鏡頭看著你,你的眼神一瞬間夾帶著冰冷和寂寞,稍縱即逝,卻悄悄輾過我底心腫脹的部位。

  就憑著那一個眼神,你把我關進充滿孤寂的冰冷世界,眼眶被凍得只容得下你。

  拍攝非常順利,原本應該持續到深夜,卻在十一點就結束了,工作人員因為能提早收工樂得不可開交,收拾的效率不知道比平常好多少倍。才去工作室放進檔案,稍微調了一下曝光,一轉眼的功夫,回到剛剛的攝影棚去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。你恣意閒晃著,已經換下剛才浮誇的洋裝,穿著樸素的裙裝,興趣盎然地看著我。

 

  「經紀人呢?」剛才忘了請助理回報明天廠商搭棚的時間,只好自己下來翻看資料,我漫不經心地問著。

  「他同時還有帶其他藝人,抽不出空,最快十二點來載我。」通常這樣的話不是會待在休息室嗎?空無一人的攝影棚應該也不是特別有趣吧。

  「是嗎。」確認了資料,趁著今天拍攝提早結束,想一鼓作氣把照片處理完。我轉身上樓,你突然叫住我,對我綻開拍攝時刻都比不上的笑靨,帶著花瓣香氣的話語一波一波撲上我的感官。

  「我可以看看你的作品嗎?」

 

  你的小腦袋蹭在我裱框起來掛著的作品上,我隨意靠在桌側,端起馬克杯一邊啜飲與昏黃燈光濃淡合宜的咖啡和你。其實我的工作室被布置成世界上眾人難言也難隱的渴望,富麗堂皇閃著金光的那張代表宗教狂熱,色彩斑斕的那張是對複雜性癖的詮釋,大部分都能夠被揣測出來,唯獨沒什麼色彩的那一張沒人答對,偏偏,那是我最渴望的。

  那是一個近乎全裸的女孩子,灰階的空間沒有色彩,慘白瘦削的臉龐上嘴微張著並模糊的望著遠方,身上各處纏繞著腥紅色緞帶,她半個身軀倒在被蕾絲陰影壟罩的雨跡裡,一只如同枯枝的手臂往上撐著快壓垮她的天空,另一手染著些許鮮血的指頭蜷曲在地上,像在乞求著什麼一樣。任誰看了都覺得這是一幅慘不忍睹的哀戚作品,並且將把這樣的畫面裱框掛在牆上的我,視為變態或是天才,通常得到感想後我只會笑笑。因為我既不是天才,離變態大概還有一點距離,我是……

 

  「我來當你的模特兒吧?就我們兩個。」你突然看起來有點迷濛,像怎麼樣都對不上焦的風景。你給出的答案讓我還算滿意,不過……

  「我對假人沒有興趣。」我又啜了口咖啡。

  「那你對一個男性的omega有興趣嗎?拋棄男性身分,像變態一樣穿上女裝、戴上假髮,」你把捲著波浪的褐色假髮扯了下來,露出黑色的乖順短髮,「只為了進演藝圈賺錢的,一隻社會底層的狗。」你似乎恢復你真實的男音,卻比剛才甜美的聲線動人幾分。

  「正好,我滿喜歡狗狗的。可是,我很煩人喔。」我伸手將你乖順的頭髮撥亂,滑順的手感讓我愛不釋手。我還真的很喜歡狗阿。

  「愛怎麼拍就怎麼拍,你不過就是想要誰陪而已嗎。」你也沒掙扎,懶懶地說著。

  「……那你就試著,征服我吧。」我扯出一個看起來很真摯的笑容,並把剛才就多泡的那一杯黑咖啡遞給了你。

 

  我說明著我想要拍攝你男性omega的那一面,想做出明明是男性卻富有女性美感的作品,照片理會充滿矛盾與平衡、力量與柔弱、物化與平等,總之想要透過你傳達很多意義,但你最好什麼都不要想,做你自己就好。但是如果有什麼問題,一定要立即反應。

 

  「恩,我才剛想叫你閉嘴呢。」你好像很滿意手中的咖啡濃度,笑著卻吐出不可愛的話語……至少我知道你真的在做自己,真是再好不過。我笑笑地看著說完話好像有點心虛對上我視線的你。

  「攝影師不以身作則可以嗎?」

  「恩?」

  「做自己。」你的聲音悶在馬克杯裡,聽起來有點可愛。

  「……你說的喔,別後悔。」我伸手捏了你看起來手感很好的臉頰。

 

  我把你浸泡在海底,要你吐出如真珠的唾沫,化作溺水的人魚;把你吊掛在如永夜的純黑畫布前,要你充當童話裡的星子仙靈;把你困在透明的瓶子裡,要你演繹香水的柔媚和煽情。我正竭盡全力折磨著你,可你從來不曾搖頭,每一次都認真地聽著我天馬行空的講述,乖乖地走向我為你準備的拷問台,準確無誤地對著鏡頭,迫使我心中感性的快門微醺地喀擦了一聲又一聲。

  在我鏡頭前,你真實多了,常常懶得做出任何反應、常常不發一語瞪著我的刁難,卻也常常在我檢查照片時沒有骨頭似的倚在我的肩頭上,對於你的親近我還稱得上喜歡,可惜你還是你,我也還是我,不能成為我們。

  我的心臟先天缺陷了一塊名為感情的部分,正當感性已經膨脹成升空的熱氣球,情感卻只能因為病毒刺激而稍微腫脹,我多麼希望能夠給你一些心緒作為你親近我的禮尚往來,可偏偏我就是做不到。

  

  我只是個無法擁抱情感的末期病患,渴求著一點滴名為「陪伴」的嗎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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